敛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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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叶】平沙落雁25

◆伪喻文州中心,纯清水剧情智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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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文州到底还是只在黄少天面前漏出半分的脆弱,一转身束发着服到了朝堂上,还是那个温顺微笑似乎一切都不能动摇态度的「喻卿」。

       叶修的事儿自然要查,且孙帝亲布口谕——「彻查到底,绝不姑息」。倒非是孙翔多么痛惜叶修,但同为为战场而生的将士,对于细作和背叛的深恶痛绝孙翔绝不会逊于叶修半分。

       孙翔遣了个名唤邱非的年轻都尉过去详探。提起这个少年人的名字朝上的重臣大都一脸茫然,从哪冒出来的这个都尉?是哪派的,莫不又是丞相私下栽培的角色?怎的之前从未有过半点风声?

       那少年人倒是一脸正气凛然,面上怎么看也不像会趋炎附势于哪边的,只是这都不好说,当下刘皓大权正被新出的喻文州所动摇,又正赶逢这遭事端,具体情形其实都不重要,它已然变成权谋者手下必争的棋子,谁能占领先机,谁就能在朝上再夺三分地。刘皓估计此刻也慌得厉害,这邱非难保不是他的一发大招,若能嫁祸于喻文州身上,便定能铲除心头大患。

       其他人底下窃窃私语暗自揣测的多,当事人刘皓和喻文州倒脸上始终没什么动静,不过想来若练喜怒心情不行于色都做不到,也难以立足于这混沌复杂的朝堂。

       只是当天刘皓回府之后头一桩事就是大动干戈去调查邱非的底细,烦躁地在房内反复踱步徘徊,稍加一想这若是喻文州的人,那自己真是难逃此罪。

       相较于刘皓,喻文州显得淡定许多,朝上什么表情,朝下还是那副温吞安然的姿态。

       黄少天私下观察了那邱非半天,眼里带了点欣赏的色彩,同喻文州道「先生你从哪提拔出他的?看姿态是个好苗子啊。到底少年人,横看竖看都是精神抖擞浩然正气的。」

       喻文州一笑「我哪里知道呢?你可冤枉我,他确实不是我的人。」

       黄少天脸色立时变了,看邱非的眼神也不太对「什么?!是刘皓的人?不像啊,这少年人的姿态怎么也不像会跟着刘皓的样子啊!那先生岂不是接下来有大风险?」

       喻文州再摇摇头,脸上不晓得是欣慰还是心酸的神情「也不是刘皓那边的。我先前就同你说过,孙翔是不善权谋,却不是傻。大家,都太小看这位孙帝了啊……」

       黄少天低头不知思索了些什么,到底还是没答话。

 

       邱非行事果然如他外表看起来那般利落果断,不出五日,就一路飞驰着回来了,行动如此迅速,看来找寻此案的突破并无困难。

       他先是汇报了北疆的战况,确实了叶修的伤势,他众早已听安文逸讲过一遍,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唯有喻文州此刻亲耳所闻,还是暗暗握紧了双拳。

       随后才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只听邱非道「此番亲探,臣的确有重大发现。叶将军之伤,细作来历,绝非表面这么简单。臣已寻得信物,可证此事背后另有重臣扶持指使。若此事确凿,其动机绝对令人惊惧。」

       堂上鸦雀无声,众人都以为自己是不知情的那个,话说的如此明白,连证物都已经完备,只等公诸于众,落败的那方接受制裁。

       邱非却又道「此事事关重臣,臣恳请圣上屏退重臣,以免当众伤及颜面。」

       孙帝皱眉道「无妨,既能做出这等事,还论什么颜面可顾及!朕能保你安危,你尽管当众呈上来!」

       如此邱非也不再推辞,挥手唤进一名侍卫,手中拖着一个被红布覆盖住的银盘。

       孙帝亲自下阶当众揭开红布,在看见其上的一枚小小令牌之后神色乍变,他犹豫几分,最终还是用红布重新把令牌遮挡,反身坐回龙椅之上。

       空气中的寂静又浓重了几分,只听下一刻刘皓扑通一声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喊声凄厉「圣上明察,微臣冤枉!」

       百官也反应过来了,又是一批人倒吸凉气。刘皓跪在地上,喻文州不动声色微笑默立。

       胜负拟定。

       邱非道「此枚令牌是在细作居所寻得,臣去的时候那细作已服毒自尽。据臣调查所得,此种令牌唯有丞相府和其所属护卫方可佩戴,且只有亲信可得,要获得此种令牌十分困难,几乎可谓丞相府的权威证明。」

       孙帝的声音中有深深的疲惫,大概他也没料到这证物竟如此确凿且清晰无误「刘丞相,你可有辩解?」

       刘皓猛得抬起头,虽然身体还在不住颤抖然而已经飞快冷静了下来「邱都尉如何如此确定?既然细作懂得自尽断了口舌,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若真是精心栽培的亲信,又怎可能如此粗心?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如此处心积虑只为除掉臣,那幕后之人才是真正不得不防啊!圣上明察!」

       被这么一提醒,孙帝也猛的惊醒了,又开始环视朝堂。

       邱非冷笑一声「刘丞相好口舌!但你可知这枚令牌是在具体何处所得?如此精心栽培的死士当然不会随身携带令牌,何况是行这等不成功便自尽的大事。臣细察了那细作的背景身世,发现他原是皇都人,无亲无故,家中老母在四年前去世。臣再一打听,彼时正逢丞相府招募新侍卫,具体他是否参与不得而知。然臣又探查了他的屋宅,发现一切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而屋后院中正落葬着他母亲。只是院落杂草丛生,唯有坟附近只有些微细草,臣大胆猜测是后来又翻动过坟堆。于是臣命人掘开了那座坟堆,你猜臣发现了什么?」

       刘皓紧紧咬着牙,一语不发。

       邱非接着道「原来那座孤坟下又被新添置了一座衣冠冢!其间正摆着丞相您的这枚令牌!那细作从一开始便知自己此去必死无疑,只愿默默与其母同葬于地。这等忠孝两全的心思,可叹丞相真是栽培的一手好人才!」

       一番话说的条理清晰,叫人辩驳不能,喻文州对邱非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刘皓满头虚汗,到了这个份上也算穷途末路,慌不择言喊「圣上明察!这番证据都是可以伪造的!必然是有人陷害于臣!圣上明察,微臣冤枉,圣上明察啊!」

       邱非反驳道「如此费劲心机的陷害,倒和丞相费劲心机要杀叶将军一般可怕。可我还打探到,丞相和叶将军的弟弟叶秋素来不合,此番若叶将军得胜,其荣誉所得权势必然动摇丞相当下的地位,若逢一败则可借机弹劾,于丞相百利而无一害啊。只是丞相,法网恢恢,阳谋暗斗,若是牵涉到社稷安危,便是底线所及!罪无可赦!」

       当真言辞咄咄,半步不让。

       刘皓的声音已经隐隐带了哭哑「圣上明察!纵是看在微臣自圣上登基起便辅佐于侧的尽心尽力,也恳请三思而断!切莫被小人的陷害所迷惑啊!」

       说到最后还是得搬出登基的那点暗牌,孙帝本也未预料到会有此一遭,期初确实未想到指控会落到刘皓头上,暂时还没存着动刘皓的心思,被这般一提醒,又陷入了踌躇。

       孙帝的犹豫底下的百官都看在眼里,胜负看似是明了,却又半点进退不得。再如何若圣上不愿动刘皓,你证据再确凿也无用。于是立丞相派的不敢出声相助,喻文州这边的更不敢开口火上浇油。

       喻文州见孙翔犹豫,心下略有失望,还是叹口气上前一步道「圣上,请听微臣一言。丞相所言不无道理,此事确然还有值得商榷之处。且丞相毕竟我朝重臣,轻易定罪不妥,当务之急还是整顿好北疆战事,望圣上三思。」

       刘皓闻言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似是不明为何喻文州要为自己求情。

       不管如何,既然喻文州都开了口,此言算是为所有人布了个台阶,众臣便也齐声附和「望圣上三思。」

       孙帝正等着有人提这番话,于是点头道「还是喻卿明事理和缓急,既然喻卿都是这个意思,此事便暂且暗下往后详查。」

       喻文州突然又一改温润的语气,严肃道「然重责可免,轻罚难逃。暂不论邱都督调查是否属实,此事既牵涉到丞相,便还有一份管教不严的罪责在,不然如何会让令牌外泄?」

       孙帝心下一想,也觉着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无罪带过有些偏心得严重,诚然不妥,便道「那便削除刘卿丞相之位,贬其为太史,所住府邸不予变动,沿袭旧制,刘皓你可有辩言?」

       刘皓哪里还敢辩言,磕着头谢恩领命。捡回一条命,这简直非贬谪而是天大的恩赐,且权职高低与他而言无非是每月俸禄多少的高低,他既还留在朝中,孙帝的袒护如此昭然,便还有东山再起的余地。

       邱非见裁决已定,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再多言。

       总算暂时了解这桩事,眼前的问题又转回了北疆战事。叶修重伤,太原被夺,局势不容乐观。

       孙帝越想越觉着烦心,一挥手道「北疆战事方面,传朕谕旨,召回叶修,改换将领。」

       喻文州愣了一下,头一回有些被惊到「圣上。叶修重伤在身,当下召回,恐怕一路颠簸不利于伤势。」

       孙翔随口应道「战场上的将领还受不得这点颠簸?把他放在北疆一举一动都牵扯军心,才是不利于是战事!召回皇都,也更利于宫中的御医为之疗伤。此事莫再提了,朕意已决。」

       虽然喻文州心知孙翔所言不虚,北疆士兵侍从此刻心思都在叶修身上,甚至远胜于关注战场,若真要对敌,恐怕难齐军心。只是道理是这么说,孙翔到底不是喻文州,不晓得还有另一重的心疼在里头。

       陈夜辉上前一步道「那圣上希望改换哪位将领?当下军中可用之才许多,臣举荐……」

       却不料话未尽便被打断,孙帝满脸兴奋「朕要亲征。」

       朝上先是肃静,其后又是哗然,以刘皓和陈夜辉为首的跪下去一片,齐声喊的还是那句「圣上不可——」

       喻文州没有同众人一起跪下去,他又暗暗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微臣支持圣上亲征。」

       孙翔方被打击,以为此番又是无望,突然听见喻文州这句话,眼里又熊熊燃烧起希望来。

       肖时钦已经不如从前那般站在朝堂的第一排位置,他自请调往了后排,当然这并不影响孙帝对其的器重。在今朝这番朝堂争斗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只是默默把一切尽收眼底,最终在喻文州说出那句支持之后苦笑半晌,长叹一口气。

       孙帝见肖时钦的反应也并无明显的反对之意,问道「肖卿的意思呢?」

       喻文州也转过身看他,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又轻飘飘地转开,其间交汇万般理解和无奈,自不为外人所道。

       肖时钦又轻叹一声,上前一步答「微臣——支持圣上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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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理着提纲格外有推翻全部重来的欲望,哪里哪里都不满意,文力不足真的是特别令人难过。还是那句话,虽然我知道大部分人都不怎么看好这类权谋设定的同人,但是还是希望如果有人看的话能够提出自己的见解,评价也好批评也好甚至哪里看不明白,私信或者留言都可以。还是觉得如果自己能在这样每天写一点点的过程中有成长和提高就好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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