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喻叶】平沙落雁14
◆伪喻文州中心，纯清水剧情智商向。
◆老神棍神叨叨画风预警，一大波注释正在靠近√
◆作者文言水平堪忧，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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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为末尾注释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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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朝三年冬末，司天监再上书昭言曰——
亢宿大风起沙石，氐房心尾雨风声。[1]
彗星袭月，白虹贯日。[2]
晋灾分野，实沈之荒。[3]
祸起轸宿，朝日不当。[4]
祸起天机，钧天秋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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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朝惶惶。
孙帝怒斥主簿王杰希威言惑众，罚千石俸，禁足二月，不得主持当年祭天之礼。
深冬苦寒，西北地方大旱。皇都暴雨磅礴瓢泼，不见朝日。
「亢宿大风起沙石，氐房心尾雨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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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皓蠢蠢欲动，先灭叶秋，再撤韩将。
上涉君私，下理官争，执斧钺而有争雄之志，掌宝玺即有问鼎之心。
堂皇琉璃，败絮其中。浑浑噩噩，不察其乱。隐隐暗芒，无声峥嵘。
「彗星袭月，白虹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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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陷落，北戎骁勇。韩将率十万兵马赴北平乱，半月失联。
君子坦荡荡，小人之心便戚戚。
战之时局变化莫测，瞬息万变。
季冬晦[6]，主将韩文清率五十轻骑夜袭龙城，却遇圈套。韩文清死战不退，以五十骑杀退数百伏兵。然终寡不敌众，本欲自尽明志，却为轮回王周泽楷生擒止之。
嘉朝首将被俘，军心立散，不战而败。随军新将林敬言、张佳乐挺身而出，以军纪整顿立威，方稳阵脚。
战况传至皇都，林张二将请上布命，增派援兵，攻以救帅。
丞相刘皓闻讯大喜，以为自得天助。
太尉陈夜辉三番死谏，并列主将三罪。孙帝请问辅国肖时钦，肖时钦摇首不答。
遂命按兵不动，诏曰老将韩文清冒失勇进，无谋而动，折辱国威，为敌所俘，迁其将位，不予救援。任前副将张新杰为主将，撤军太原，先攻他侧，不得有误。
「晋灾分野，实沈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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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即败，帝颜无光。
肖时钦谏曰，当广诏天下，以求能者，重振国威。相刘皓三举而不纳。
有民间乐师，自言其名「叶修」，为前禁卫之领叶秋之兄。毛遂自荐于朝，请代为出征北疆，将功赎其弟罪。
因其容貌与叶秋一般无二，满朝哗然不信。刘皓面有惊惧之色，一力反驳，众臣遂从而和之。
帝不说。
肖时钦出言曰，请试叶修之力。
时朝上精英百将，莫有能当者。帝亲提却邪一战，亦不敌。
帝愈怒。肖时钦曲谏，以家国大义之理折私情之欲，举叶修以救国，帝踌躇三番，乃准之。
「祸起轸宿，朝日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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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戎装的叶修意气风发，执了柄银灰的枪，鲜衣坐于马上，身后跟着数十铁骑，个个精神抖擞。
喻文州站在地上，比他矮上一大截，抬着头看他。叶修背光而立，在夕阳里描出一个模糊的影，并不刺眼，却依旧满目光芒。
「叶修，你早就想好了这一步，是不是？」
相比韩文清出征的架势，叶修这一行几乎可以算凄凉。郊外城门空旷寂寥，少有人过，从前那个歪脖子树的叶都落了干净，就剩个光秃秃的躯壳。
分明才过了几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叶修深夜暗访蓝雨府，那个窗前洒满银辉的长夜，还仿佛是不久之前。
他们举杯谈饮，他们相顾唱和，他们琴棋论道，他们一起走过集市的每一条角落和小巷。
历历在目。
还未及回味温柔，便要天各一方。
说不难过当然是假的。喻文州心想，他大概还是把这场局看的太过简单。叶修的局里，有欢欣，有悲歌，有团聚，有生离，有坦率，有心机。
有喻文州，也有他自己。
「王杰希的预言比我想象的更尖锐，成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压力。肖时钦在为孙翔谋世，同时牵制刘皓的党羽。你也正当胜宠，兼立亲信。连老韩的戏做的这样漂亮，我再不去收个尾，岂不是要让后辈们都抢了风头。」叶修的语气里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每一步都走的稳妥而极致，每一次他都如此沉着有度。
喻文州起初想不到叶修该以怎样的方式去救韩文清，去扭转这样一局棋。他私心里期待着，却又有种隐隐的不安。直到韩文清被俘的消息传至皇都，喻文州在朝堂之上看见他肃立的背影。
肃立的背影说，他要替嘉朝去打一场胜仗。
肃立的背影说，他要成，成千古的功业，洗刷那莫须有的罪名，叫天下都心悦诚服。
肃立的背影说，他要战，战它个痛快淋漓，把苦难和不甘都打退回去，替所有屈辱者寻回初心。
肃立的背影说，你们若有哪个质疑我的能为，尽管来战。若不能败我，请予我代国出征的名义。
喻文州站在后排，被他慷慨激昂的陈词说的连眼眶都湿润。
就是这个人了，他想。
这就是与我喻文州相知的人。他想要的，他应得的，我定要助他。我甘之如饴。
叶修的局里，连他自己都是棋子。把每个人都架在同等的天平上，甚至自己背负的还比他人更多一点。他要去冒这个险，亲自去打这样一场仗。
喻文州明白他的用心，他不能阻止他，唯有站在城门前，作唯一的那个人，来同他道别。
叶修摘了手套，微俯下身对喻文州伸出手，后者亦出手回应。两只手肌肤相贴紧紧地握在一起，彼此从微弱的血脉跳动中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于是任何的言语都变得多余，连道别的寒暄都显得客套而疏离。
相合的脉搏交汇成同一种节拍——我始终与你同在。
叶修策马绝尘而去。喻文州转身大步回朝。
一边的面前是风沙，一边的面前是荣华。一边的面前是兵戎相交，一边的面前是尔虞我诈。
然而彼此都无需回头或者眷恋，我们终将殊途同归。
江山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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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朝四年春，叶修负命前往北疆率军再战。
同年春，喻文州官拜少府，从一品，并佐帝侧。
「祸起天机，钧天秋藏。」
——◆注释◆——
[1]亢宿大风起沙石，氐房心尾雨风声：语出《二十四星宿歌诀》。
[2]彗星袭月，白虹贯日：彗星又有「扫把星」之称，喻不详之兆。白虹贯日是天文现象，多指将有巨大变革动荡。
[3]晋地分野，实沈之灾：十二分野是汉族先民采用岁星纪年法，把周天分为十二星次，用以观测日月星辰和节气。以十二次的位置划分地面上州、国的位置与之相对应。就天文说，称作分星；就地面说，称作分野。十二次其名称分别是寿星、大火、析木、星纪、玄枵、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火、鹑尾。
申、实沉、觜参、晋分野、属并州。
此处指太原之战，太原地处山西，即晋分野。
[4]轸宿：为南方第七宿，居朱雀之尾。古代称车箱底部后面的横木为“轸”，其部位与轸宿居朱雀之位相当，故此而得名。轸宿古称“天车”，“轸”有悲痛之意，故轸宿多凶。
[5]天机：天机星，三十六天罡星之一。五行属乙阴木，为绿色，为益寿，为兄弟主，乃智慧、仁善、计数之星，是奔动之宿。
钧天：《淮南子·天文训》将二十八宿分成九野：东方苍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颢天，西安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中央钧天。
[9]季冬晦：季冬，十二月。晦：农历每月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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