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如霜

◎冷漠,傲慢,倦怠,疏离,她们就在这里。
◎本体@霜上尘
◎沉浮之间未逢佳音。
◎与君共勉。

【温雁】胜败之道 · 上

♢cp温雁,微剑蝶,上篇凤蝶视角。
♢不傻白甜,没有肉,没有腻腻歪歪谈恋爱,是心机,是智者们的故事。并非完全按原剧剧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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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凤蝶这周第三次见温皇出阁,打扮倒是和往日无何二致,披一件水蓝的袍子,摇着他不离身的羽扇,步伐里飘飘然的闲情逸致——但温皇这样勤快地出门,这本身就是一件稀罕事。
    “主人今日也要去见那个人吗?”凤蝶跟在他身后问。
    “算是吧。”温皇未停顿脚步,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凤蝶于是不再过问,独自去忙她的事。也应是这样的,那人若是要有,无人能拦得住,也猜不出他去往何方。
    反正他迟早是会回来的,凤蝶想。还珠楼还在这里,就总会回来的。
.

    只这一回,她的主人就此消失,似是微雨落入川河一般的悄无声息,来的毫无预兆,走后音讯全无。
    头一个月凤蝶还接着还珠楼的情报网打听下落,自然是无果的。
    她一个人生闷气,剑无极安慰说是否需要他帮忙打听,被她没好气地回应道:“随他去!反正他死不了的!”
    话是像并非忧心那人的安危,倒是懊恼他为何不提前说好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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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月末,温皇回来了,穿的还是去时的那件蓝衣,摇一把羽扇,连神色都与临行时相同,半分看不出三月归阁的风尘仆仆。
    凤蝶见他又毫无预兆地回来了,失手摔了茶盏。
    温皇轻笑道:“凤蝶,这三月里你可有记挂我?”
凤蝶认出他还是从前那个主人,心下松了口气,当然还是得嘴硬几句:“你还需要我担忧?这三个月是去哪逍遥了吧,把还珠楼都交给我一个人管,我忙得没空担忧你。”
    “真是让我伤心啊。”
    话是这么说的,语气里倒听不出点波动。
    凤蝶蹲下身去收拾碎片,一片长袍轻飘飘地就落她面前,绣的也是繁复纹路,层层叠叠由衣领蜿蜒铺展,直到织锦委地。
    凤蝶猛的滞住了呼吸,因为衣上扑面而来的浓郁血腥气味几乎让她喘不过气。那本应纯白的衣袍如今被朱褐的血污遍染得几乎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乍看甚至还有些惊艳的美。
    那本是温皇最满意的一套衣服,是属于“任飘渺”这个名字的衣服。
    如今它轻飘飘地落在凤蝶面前,血色接踵而来。
    温皇开了口,话语里仍是听不中感情波动的无悲无喜,像是在说另一个人的陈年旧事。
    “衣服脏了,你看看还能不能洗干净,实在没法修补,就弃了吧,或许有人能再送我一件。”
凤蝶颤颤巍巍地去取那衣袍,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还能从那早已干涸地血色印记里感受曾经历的鲜血淋漓。
    “你都不想解释一下?”
    可温皇已经转身走远了,遥遥地飘来一句应答。
    “我先去休息,明日还有客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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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果然有个着绯黑长袍面带阴郁的男子造访还珠楼,以一种让凤蝶觉得难以置信的方式,安然地解了重重机关,熟门熟路得像是常客。
    “凤蝶姑娘。”男子行了个不算周到的礼,算是初次见面。
    凤蝶还在反思还珠楼的机关是否太过简单:“你是怎么进来了?”——无比相比而言,为何他知晓她的名字这样的事,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进来,是很难的事情吗?”
    男人语气里的理所当然让她觉得可怕,或许不仅仅是解开机关,那是透过那双赤金色眼瞳映出的压抑感。凤蝶第一反应就是这样,这人胸怀秘密,又如此明显地展露自己的攻击性。
    “在下,上官鸿信。”
    自我介绍也是这样自说自话,凤蝶本也没有想关心。
    这是主人的客人。她默念了一句。
    温皇的客人,都是怪物,或者擅武,或者有谋。
    这不应称奇,毕竟神蛊温皇本就是怪物。
    相似的人,总是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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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果如主人前日所料,上官鸿信带来一件新白袍,几乎一模一样地复制了从前的那一件,做工布料不逊于前者甚至更优。凤蝶不知他与主人谈了些什么,但那人离去时脸上的阴郁神色更重,温皇的心情倒大好,愉悦都写在脸上。
    凤蝶去仔细端详那件白袍,也忍不住为做工刺绣所惊叹,这样的长袍,没有几个绣娘三月制作是速成不了的。
    温皇看看那件衣服,语气里还带着些骄傲,倒好像是他得到的战利品:“凤蝶,你看,我就说会有人送我一件。”
    “你什么时候让他定做的这样的衣服?”
    “哎,是他送我的衣服,怎能说是我要他定制,这样的话我可都未和他说过。”
    “他无来由地为什么送你衣服?那人,上官鸿信,你何时和他有了交集?”
    “三个月前吧。他就猜该给我送这样一套衣服,不亏他的。”
    凤蝶把这句话单独颠倒嘴里过了三遍,也没想明白是何种意思。智者们估计都是说话,没有来龙去脉地给个结果,就算知晓寻常人听不明白,也懒得再费力气去解释。
    但说到三个月,凤蝶是知道什么事的。主人一周内破天荒地出门三次,第三次一去就是数月,回来的时候带来一身血色的白袍。
    在温皇身边待久了,再如何迟钝也应耳濡目染点揣测真相的本事。凤蝶想,那主人估计就是和找那上官鸿信了,还染了一身的血气——能让主人拿出“任飘渺”这个身份的人,确实是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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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后凤蝶知晓了那人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名曰“雁王”。
    能用上“王”这样的字眼,暂不论能为,也应先敬三分。但凤蝶对他诚然无何好印象,更别说另眼相待——她连面对主人也没能拿出点敬畏——“温皇”,也是有一个“皇”字写在命里的。
    凤蝶某次去为主人斟茶,他与雁王正在对弈,举棋落子都是漫不经心,微眯着眼,只透过那一线的视野去寻对方的神色,姿势优雅倒像小憩初醒的翩翩公子。
    雁王却是正襟危坐,唯恐压皱了绯黑长袍的模样。
    温皇执白,雁王执黑。
    黑子总应礼让三分,但雁王落子的架势那确实是连凤蝶都看得出的狠,每一步都咄咄逼人,是要把对方压制到死地还不够,连再生的路数都一一截断。棋子是凉的,落入盘上却能惊起轻烟。凤蝶有余光入瞄他,撞上他恰好看过来的目光,不可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主人曾说:眼神都能杀人,危险得太过张扬,就易被寻着弱点。
    温皇无声地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拿出点母鸡护仔的姿态,再去落他的白子,轻飘飘的带着温皇式的“慵懒”。三两拨千斤地打法,主人从未落于下风。
    凤蝶走后没多久,二人应是已有胜负,雁王仍是一语不发,破门而去。
    温皇站在门口含笑目送他远去,目光里都是兴味,逆光之影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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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雁王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温皇还站在那个地方,斜依着门,在暮色中融成一副墨蓝山水。
    凤蝶就对着山水画一样的主人问:“后来是谁赢了?”
    “依你猜呢?”
    “自然是主人赢了。”
    “那就错了。是平局。”
    “能和主人战至平局,不差。那他还一脸阴郁……”
    温皇终于动了动姿势,打了个哈欠,作势又要回房歇息。
    “大概,对他来说,平局,就是输了。”
    凤蝶在心里嘟哝了一句“哪来的好胜心”,便也要往楼内走,走至半路又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那他还会来吗?”
    “会,或者明日,或者后日。在他未得胜机之前,他总会来的。”
    温皇的声音已经渐渐远了,远到凤蝶都快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时候,又听闻他宛若自言自语般的一声轻笑。
    “我既不让他胜,又不让他败,这样他总会来……”
    “这样,才有趣味。”
.

    再后几日,剑无极来访还珠楼,本是想去凤蝶那讨嫌,未料正撞上温皇和雁王在院内“厮杀”。
    他二话没说扭头就往回走,速度之快以至刹车不住结实地和路过的银燕“拥了满怀”。
    “银牛啊,你这身子也太硬了一点,没看见你剑无极大哥在逃命吗……”剑无极捂住头,被撞得头晕眼花。
    “你这么急做什么!逃什么命!”银燕满脸莫名。
    “那心机温在和雁王下棋……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再也不做什么见证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哎你不懂,我先撤了,要是温皇问起来,就说我不在!”
    剑无极的步还没迈出去,就被另一个人挡住去路,方要恼火开口,定神一看确实凤蝶,于是才到嘴边的抱怨硬生生软化成讨好地笑:“蝶蝶啊……”
    凤蝶脸上毫无笑意,咄咄逼人得像是带了滔天的怒:“什么‘见证’。”
    剑无极的笑容有点撑不住:“什么‘见证’,是你听错了啦,听错了……”
    凤蝶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冷静的态度重复一遍:“什么‘见证’?剑无极,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关于主人,和雁王。”

    于是凤蝶得以因缘巧合地从剑无极口里听到另一个关于温皇和雁王的故事,与她在还珠楼所见的安逸对弈的二人相处氛围描摹出来的景致截然不同。
    因为,更准确一点来说,那是任飘渺和雁王的故事。

——————tbc——————

▽想写金光同人已经不是一两天,然而我拖延症x 然而两周没有追剧,这季都结束了我已经提不起兴趣。我温自从从轮椅上站起来就活的宛若一条咸鱼,忍无可忍,怒割腿肉——这应是让我温寻得趣味的世界。
▽冷cp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特别特别特别冷的那种。不论在哪个圈里,我对智者们永远爱的如此明显,且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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