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如霜

◆伪喻文州中心，纯清水剧情智商向。

◆智商越来越不够应付我的脑洞了，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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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都。 

       正月的天气还带着冬日彻骨的料峭，御花园的红梅开得正盛。 

        孙翔是习武之身，不怎么畏寒，披了件大袄闲得到处晃悠。喻文州隔着半步的距离跟在他后面，倒是穿得厚重严实。 

        喻文州见孙翔面色苦闷，出言道「圣上可是心情不佳？」 

        孙翔长叹一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国患频繁，开春大典都被推迟。今早丞相同朕说，为了安定民心应当尽早举行今年的祭天仪式……」 

        「丞相之议也在情理之中。」 

       「喻卿你知道的，朕方贬了司天监那神叨叨的王杰希……往年的祭天仪式都是他主持的，这下没了人选，众臣都可劲地上书举荐人才。」 

        喻文州心下通透，应道「圣上可是犹豫应当择取哪位贤臣？」 

        孙翔苦着脸点点头「按朕说叫丞相或者肖卿决定便可，但肖卿的意思显然是希望让朕自己做主。可朕能做什么主？从前朕想做主的时候他们拼命反驳朕不让朕做主，这会儿朕不愿理这些权臣官争他们又非让朕自己决定。」 

        「的确是为难了圣上。」 

        「那王杰希虽然平时言语玄乎，但好歹也算安分守职，朕在反省，是不是这次处得太过了……」 

        「这也不能全怪圣上，王主簿此番的预诏的确不详了些。」 

        孙翔深以为然「他司天监不卜些好的，终日念着这些『轸宿』『祸起』的，说的是朕的天下，怎么让人不恼！」 

        喻文州没应声，只是心下暗叹。 

        朕的天下？你可还知道这是你的天下！ 

        你的天下叫你毁成这样，你的子民颠沛流离，你倒还逞道是你的天下。 

        「喻卿对于此事可有何推荐人选？」孙翔话锋一转又跳回先前那个让他头疼的问题上了，望向喻文州的眼神却有点深邃。 

        喻文州一揖曰「此等大事，文州不好妄言，总是听圣上的决议的。」 

        孙翔皱眉拂袖「问你你就答，你现在也算个掌权的言官，朕提拔你就是要你上谏的！」 

        「文州以为……」喻文州敛了笑容「辅国肖时钦肖大人可当此任。」 

        孙翔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喻卿果然与朕心意相通！」转瞬又暗淡下去「满朝文武，举荐者不胜数，竟然无一所提肖卿。朕私下去问过肖卿，他同朕说，他不能受这个命。朕也清楚的……肖卿的身份……唉。」 

        喻文州作出惶恐的神色拜下去「是文州思虑不当！请圣上恕臣不察之罪！」 

        孙翔转身把喻文州行礼的动作止住了扶起来「虽有不察，但凭着这份与朕同心的臣意，朕也不会怪责于你。」 

        喻文州就着孙翔的手起身站直了，也不再执着推脱。 

        两人在御花园闲晃了半日，聊了些无关政治的琐事，到了晌午喻文州便告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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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喻文州的日子过得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悠闲，甚至说步步惊心。 

        他独身进宫其实冒了很大的风险，孙翔多年习武内力深厚，往昔隔得远还看不出来，像方才这样近距离和孙翔散步，黄少天的能为是定然藏不住的。 

        喻文州正处于谋取圣上信任的关键时候，身边带着个武功出色的护卫面圣可不是明智之举。 

        好在需要独行的路不长，一旦见到了孙翔，他的安全就定然无虞。 

        他初入朝，党羽未丰，大部分权臣还在观望状态，这一月来蓝雨府收到的礼加起来抵得上从前三年收到的份。喻文州不像第一次那么干脆了。礼没收，但也没退回去，只叫人坦然地摆在庭院里，对外用的由头说的是近期事务繁忙代整理后再给答复。于是一众大臣的心就像那些礼物一样被晾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心里都明白的很，按喻文州的能为，若能结党，将来必成功业，但若不能为己所用，也必然会是挡在众人面前最大的障碍。 

        只等喻文州一个态度，收，则用，不收，则除。 

        喻文州如今捏着这个模模糊糊的意思，总不好直接下手了，万一对方本身存着结交的意思，这一来无异于自毁助力。他凭着这份模糊冒险，但是这种模糊不会永远有效的。 

        最主要的还是来自刘皓的压力，他还寄着叶修的事儿在喻文州这，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刘皓不动，朝里大半的权臣都不敢动。 

        然而刘皓注定要走出那一步，他心知自己拉拢不了喻文州，叶修已经亮了新身份赶赴了北疆，动手是迟早的事情。 

        其实便是刘皓等得，喻文州也等不得。 

        他还是冒进了些，官职升得太快，流言蜚议便来的更快。他的名声现在可并不好，趋炎附势，谄媚献上，多难听的词他都听得。为了快速得到孙翔的青睐，他的确说了些违心的话。 

        因为他已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从长计议。一来苍生半刻都等不得，二来，叶修当下还在北疆战斗。 

        他应是叶修身后最稳固的盾，使他不必瞻前顾后。

        他不能让朝堂的任何纷争去牵制叶修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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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并没有走韩文清奔赴太原的那条路，他择了条更偏僻曲折的古道，一路穿着丛林川沙地勇往无前。 

        毕竟人少轻便，带的几个随从也都是新生的好苗子，一腔的热血不畏艰险，虽然路难走了些，但的确是加快了不少速度。 

        路遇了个村庄废墟，城郭房郊都已破败坍塌得惨不忍睹。因为连年的大旱未得治理，粮食颗粒无收，百姓为图生机或早或晚的都逐渐迁徙去了南边。叶修看着废墟深深地呼吸了一次，不置一词，当夜就策马离开了这片废墟。 

        后来越是往北边，这样的废墟便更多了，有时还能看到年老体弱未能一起迁走的老弱病孺，并排坐在屋檐下的门槛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 

        随队的新兵安文逸最后看不下去了，冲上去就想把自己的粮食和水分给对方一点，被叶修拦住了「没用的。」 

        安文逸神色不忍「那就任他们这样坐在这等死？」 

        「他们已经死了。」叶修扬鞭策马，一骑绝尘冲出去，再不回顾。 

        安文逸再看那几个坐着的老人，在他们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分明还有气息，但是安文逸无端觉得叶修说的对。 

        他们已经死了。感情比心脏更早地走向衰亡，肉体死亡的恐惧都不足以再使他们畏惧。他们已经一无所有，苍天不义，王道不仁。 

        太原的这般轻易失守又有了层合理的解释，这样的百姓，哪怕生活在繁荣坚固的大城之内，又能抵得住多少的风雨呢？ 

        一路所见愈是惨烈，叶修的脸色就愈是坚定不移。他越行越快，再湍急的川流，再陡峭的高坡，再严凉的冬风，再斑驳的血痕，都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苍天当死，我等尚且奄奄一息。 

        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再也等不得了。拖一秒，晚一分，都可能有一条生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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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的清晨，他赶到了太原城下。

        他风尘仆仆，虽有倦容不改精神。地平线的一端逐渐露出一圈暖红的光边，天地为之变色。

        他看见嘉朝的战旗在晨曦中飘摇，看见张新杰盛装站立在侧。他的两侧站着林敬言和张佳乐，均是军装磊落，立如青松。

        千万的士兵立于其后，整齐浩荡地黑压压一大片。他们都听到了新将的消息，听说了叶修和叶秋的关系。他们从没听说过叶修，但是没有一个士兵是不认得叶秋的。他们一边好奇这位叶秋之兄是什么模样，一边又止不住去怀念叶秋。

        叶修就是这样骑着黑马披着朝霞而来，身后是圆滚滚一轮初生的朝阳，把他衬得仿佛主胜的战神。

        叶修在大军三十米外停住了脚步，众人终于得以看清他模样。叶修，和叶秋一模一样的脸。说是双生也许行得通，但是那人脸上的笑容，那人策马的身姿，那人强大洒脱的气度，无可模仿，不可替代。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是叶秋将军！叶秋将军回来了！」大军顿时躁动兴奋起来，此起彼伏的都是欣喜若狂的感叹。

        叶秋便是不败，叶秋便是胜利，叶秋便是军魂所向。只有这个人，骑射布局样样精通，三十七连战未尝败迹，能逆百千死局于最后一刻。只要有这个人，便有无限的动力去冲，去杀，去搏命来战。

        为这样的坚信，我们必将胜利。

        张新杰对他点了点头，林敬言行了个军礼，张佳乐张扬而笑。十万的民心在欢呼，在鼓舞，在高涨，汇成结实的一股。

        叶修正了脸色，翻身下马，将战矛横卧着高举过头，高声道「诸君——」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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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陷入低谷期，也不是卡文，就是有点质疑自己。文力不足，构思不整，智商不够，很多的硬伤。更主要的还是我想通过文字表达出来的感情，我的读者反映说很难感受到，我觉得这是作为写手最大的悲哀。

    因为这种低谷往往一章写了删删了写怎么看都不满意，我诚然希望所有读者都能喜欢我的文字，但是因为各种我自身写作的原因而没有能达到。我在努力地改进，一遍遍地调整但是还是很难让自己满意。

    所以虽然我知道没多少人在看这篇文，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即使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对于剧情对于写法对于人物对于设定等等的看法，好的坏的长短我都能够接受。

    还是谢谢看文的小伙伴和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